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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你×诸葛瑾】被你强娶进宫后他每月自杀二十九次
2024-10-31 22:10

*为砂金宝贝入池献上迟来的祝福!

【代号鸢/你×诸葛瑾】被你强娶进宫后他每月自杀二十九次

*含0抱1,砂金吐血加卖惨要素


Summary:他说拉帝奥,痛了就哭泣是孩子才有的特权。这个世界以一种残酷无理的方式在我身上将其给剥夺,伪装也好,你就不能心疼一下我么。

 

01

每逢月底,便到了公司举办大型酒席的时候,选址一般位于庇尔波因特最奢华的空中酒楼,虽然对外美其名曰是以此作为“对本月业绩突出者的表彰与嘉奖”,实际上,只是一场巨型的联谊舞会而已。


摇滚风的华尔兹舞曲彻夜不歇,秋千上的歌者高唱时下最流行的曲调,千百万盏无影水晶灯下,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间翩跹狂欢。


夜明珠与宝石犹如柔和的天鹅羽,红丝绒桌上摆满普通人这辈子都无缘见一眼的菜肴,昂贵酒液在觥筹交错间泼洒,这样的一场酒席光是前期准备就要花上数亿信用点,铺张奢靡,极尽豪奢。


自然,除公司高管以外的普通职工是无资格参与的,酒桌上不乏有头有脸的人物,随便拎出一个都是履历光鲜亮丽、功绩可圈可点的公司精英。


说来奇怪,在这样的酒席上,各处不乏从头到脚都光彩照人、精心打扮的男男女女,踏入其中的人会不可避免的眼花缭乱,找不到焦点的视线不知往何处安放,只能犹如无头苍蝇般茫然迷失在琳琅绚丽的色彩里。


然而,却偏有这样一个人,能让人的视线第一时间落到他的身上,在千千万万炫目的宝石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这一颗。


或许他并不是最昂贵、最华丽的宝石,但绝对是最特殊,最富有魔力,最能勾起人内心蠢蠢欲动的侵占欲、想将其据为己有的那颗。


金发紫眸的青年正以一个舒适的姿势站在那里。


他上身着裁剪得体的深绿礼服,衬衣襟口的第一颗扣子不规矩地敞开着,白色长裤勾勒出修长双腿,腰带上镶满金丝边的钻石。


他手持高脚杯,艳红酒液微微晃动,衬得那只手白若瓷器。


青年周围已然聚集了五六位公司高管,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一种并非为了迎合或奉承露出的虚伪阿谀的笑,至少有七八成不是——而他们的肢体语言更是在无意间流露出对他的亲昵之意。


除他们外,还有好几位干部聚集在附近,相互交谈着。


但干部们不时投向某处的目光、流露焦躁的眼神与略显不安的脚尖无一不暴露出一个事实——他们也想加入与那个人的谈话。


这种场景在酒桌上是很罕见的。


无形之间,那个青年就已经成为了整场酒席的最中心,仿佛磁极般吸引着人们朝他靠近。


而他从始至终都游刃有余,巧妙地引导着话题,微笑的目光让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感到“他正在注视我”的错觉,没有一个感到自己遭到冷落。


他的身上有种神奇的吸引力,很难分清那到底是由于过分惹眼的外貌,特殊的人格魅力,亦或是优雅风趣的谈吐,总之使得每个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与其结识,而后在对方高超而精湛的话术里越陷越深,甚至期待下次、乃至下下次的相聚。


——而这一切正是那个赌徒所乐意看到的。


又或者说,这正是他刻意经营,一手打造。


略显冷清的角落,拉帝奥拿着一杯肖似红酒的黑莓汁,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石膏头后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某人的身上。


——那个全场的焦点,促成本次新项目的大功臣,不要命的赌徒,惹眼的交际花,开屏的花孔雀,一身风流债的花花公子。


当啷的碰杯声里,砂金不知第几次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


青年喉结滚动,唇瓣浸染嫣红,很快就有侍者为他续上新的一杯,而他的面上未露出半点醉态,甚至连浮起酡红都没有。


要知道,公司内部宴会的酒水都是纯正上好的佳酿,度数极高,正常人喝上个两三杯就开始神志不清大舌头了,即使是天赋异禀酒量奇佳,也吃不消砂金这种喝法。


从始至终,砂金的目光都未朝拉帝奥这里投来一眼。


他无视得有些刻意了,以至于在场再迟钝的人都嗅到了些许不寻常的气息。


毕竟有关砂金与拉帝奥的那档子事,公司的高层干部几乎都有耳闻一二,却很少拿到明面上讲,因为这两位可都不是好惹的角色。


而且一般而言,你惹了其中一位,就意味着你同时惹上了这两个人。


一个笑脸盈盈满面春风却惯会使阴狠手段,报复时精准戳人致命之处,叫人防不胜防;另一个日常顶着面瘫石膏头,怼人从未落过下风,手段是表里如一的严厉冰冷,不给人半点求情的机会。


总而言之,砂金与拉帝奥教授,是一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谈恋爱”的未官宣地下情人。


虽然这两人谈恋爱谈得就跟仇敌干架似的,但没准这就是人家小情侣的情趣呢,没人去问,也没人敢问。


于是,当拉帝奥往这边走过来的时候,砂金身边聚集的人群自发地为他分开了一条道。


说是一条道也不准确。


有眼见的基本都提前找借口开溜了,然后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聊着一些无营养的口水话,用余光留意着两人接下来进行的活动,稍微迟钝一点的看到近在眼前的石膏头才后知后觉,在砂金总监笑眯眯的注视下,忽而心底发寒,扯了个蹩脚的理由便迅速撤退了。


这时砂金仿佛才注意到来人似的,视线缓慢地落在他身上,停顿几秒,眨眨眼,夸张地拍了下脑袋。


“啊呀呀,原来是拉帝奥教授,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多久了?我都没有看见你,真是的,你应该早点提醒我的,这样我就不至于冷落你这么久,能好好同你喝上几杯。不过……如此豪奢铺张、珠光宝气,满是俗人的酒会,我还以为教授你不齿于踏足呢。”


拉帝奥冷笑了一声。


“牙尖嘴利的赌徒。世上庸人众多,但凡抱有一丝对真知的期冀的,都还有向上行进的希望,而有的人早已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我过来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状况,顺便告知你我要走了,省的某人到时喝酒喝到胃出血,然后痛哭流涕地来找我吐我一身。”


砂金耸了耸肩。


“好嘛好嘛,教授的意思是我已经烂到骨子里了,烂泥扶不上墙咯——可作为医生,拉帝奥,你就没有义务帮帮我么?比如,用你那诚实的身体,来与我这个从头到脚都写满虚伪的人中和一下?或许我会被感化也说不准呢……”


无视掉砂金言辞间流露出的暗示,拉帝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开这种玩笑并不幽默,赌徒,我只会觉得你在性骚扰,然后作为以后把你告上法庭的千百条罪证之一。还有,我新换了门锁,希望你不要大半夜烂醉如泥地躺在我家门前的台阶上,一边大喊我的名字一边对某些我没做过的事进行指控。”


砂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拉帝奥的手。


“诶诶,别说走就走啊教授。我承认,之前我举着写着‘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个混蛋负心汉’的牌子满大街乱跑,见人就随机触发对你的人身攻击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向你真心诚意地道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反省,我什么都能做的,你要我现在哭给你看也是可以的,你看着我的眼睛,看到我的诚意了吗?不是,你别走啊,喂喂,教授,我这次是真心的,没骗你,别走啊喂,别走……拉帝奥!”


第三次甩开砂金的手后,拉帝奥听见背后人音调明显高了几度的声音,步伐微微一顿。


他放软了语气,说:“你又要丢下我,自己走掉了。”


否认的词句险些脱口而出。


教授沉默了几秒:“给你两个选择,留在这里,或者,现在离开。”

 


02

拉帝奥没骗砂金,他真的换上了新的门锁,距离砂金用旧钥匙打开这扇门不过短短五个系统时。


六个系统时前,他们刚吵过一架。


一进门,砂金就犹如抽去了骨头般懒懒倚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上。


“教授,你真的好无情,要赶我走也不至于把门锁都换了吧,如果以后我破产无家可归了可该怎么办,那我只能流落街头,带上写着“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个混蛋大渣男,骗人骗身还骗心”的牌子,见人就哭诉你是如何喜新厌旧把我给抛弃,到时候,整个庇尔波因特星球都会传遍你的光荣事迹,我想你也不想以这种方式再出名一次吧……”


“唔,维里,我好难受,感觉快死了……”


“呕……”


拉帝奥毫不留情将人扔到一边,踢给他一个新的垃圾桶。


“别吐我身上。”


砂金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起来。


拉帝奥抽空瞥了一眼。幸好,吐的不是血,只是酒水而已。


不然就要像上次那样半夜被抬进急诊ICU了。


那次砂金喝酒喝到胃出血的记忆他还记忆犹新。


酒席结束返程的路上,这个赌徒坐在车里,上一秒还好端端的谈笑风生,让人很难想象半个系统时前他在酒桌上以一人之力干倒全场,突然就说“给我个袋子吧教授塑料袋垃圾袋什么都行”,下一秒就直接一口血哇地喷了出来。


期间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他又陆陆续续地吐了好几次,红色的酒混着红黑色的血块,温热湿黏,随着汽车的颠簸在袋子里摇摇晃晃。


等到了医院门口,这人的脸色白得跟鬼一样,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拉帝奥抱着他赶过去的。


砂金吐了他半身的血,但有洁癖的拉帝奥教授那次却什么也没说,穿着带血的衣服坐在急诊室门口,一直等到血迹干涸成棕色,等到那人被横着推出来。


主治医生对砂金的情况啧啧称奇,病情严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是因为这个病人的胃已经到了可以用“千疮百孔”一词来形容的地步,过往的病历却是一片空白。


换言之,他们很难想象,在过去的时间里,这位病人到底是如何在未接受任何治疗的情况下,忍受指数达到九级乃至以上的胃疼正常生活的。


甚至平日各种酒席宴会参加不误,从未露出分毫异常,这位砂金先生堪称忍者中的忍者,作死里的典范。


这边的砂金终于吐得差不多了,将自己的身子蜷成一团靠在沙发角,可怜兮兮的模样,费劲地用指尖去勾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嘴,而后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红红的犹如兔子般的眼睛。


他吸了吸鼻子。


“谢谢你,教授。你是个好人。”


莫名其妙被发了张好人卡的拉帝奥满脸黑线,也不想理这人到底是真心感激还是暗含讽刺,径自拿了浴袍走入浴室,又很快走了出来。


他站在砂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青年头顶的发旋,后者的金发被汗水一缕缕的粘在脸侧,长长的睫毛不堪重负地低垂着,显得可怜又狼狈。


当然,理智的维里塔斯·拉帝奥不会被这人虚伪的皮相给蒙骗——出卖色相,是后者惯用的伎俩。


“半个系统时之后,我希望当我出来时不会再看见你,不然我会直接把你给丢出去。顺便,你走时别忘了把你的呕吐物也给带走,不要继续污染这里的空气。”


“丢出去”三个字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在学院任教时,不少人曾亲眼所见拉帝奥教授面色冷漠地把几位试图用金钱贿赂他的学生从办公室里犹如丢垃圾般丢了出去,物理意义上的。


他感到裤脚忽然被对方给拉住。


砂金仰着头,眼尾因剧烈呕吐泛起的红尚未褪去,瑰紫色的眼眸犹如将人卷入的漩涡。


拉帝奥清晰地看见一点细小的汗珠沿着他的脖颈滑入锁骨,那里领带散乱,襟口大敞,白皙肌肤上透着粉。


“教授,你真这么无情?我以为那时你让我搬出去只是气话,你就忍心让我这么一个病人在大半夜的流落街头,无家可归……”


他蹲下身来,将青年的指尖拂落了,犹如掸去一粒灰尘。


“砂金,我大可以不来管你,任你在酒席上喝个天昏地暗喝到吐血然后去医院给你收尸,现在你还能继续瘫在这里就已经证明我的仁至义尽了,但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在我这里装可怜没必要,你明明有你的住处,以后也不必用屋顶漏水或是窗户破了个窟窿之类拙劣的借口到我这里来住。我们都需要给彼此一些空间。”


丢下这些话,拉帝奥没再去看砂金的脸色,转身就拐进了浴室。


他不想让来自酒宴的那些气味在自己身上停留太久——那种柔软娇媚的、奢靡的、犹如美梦腐烂般的芳香。


每次砂金从宴会上回来,身上总带着这种味道,但他往往保持着沉默的态度,默许这只常年流连于各色联谊会的花蝴蝶肆意入侵他的私人空间。


拉帝奥向来也很讨厌酒宴,公司送来的请柬从来都会被原封不动地丢进垃圾桶,今晚在那里出现,可谓破天荒头一回。


他从来都是个有原则的人,但已然不知为这个赌徒破了多少次的例。


有时拉帝奥自己都忍不住怀疑,砂金是不是会什么魅术,能让人一次又一次地败在那双眼眸的注视之下,明明下定决心痛定思痛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却终究是一次又一次地为他放低底线。


对拉帝奥这样的人而言,丧失原则——这无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或许分开一段时间是更好的选择。


 

03

半个系统时后,拉帝奥收拾妥当,打开了浴室的门。


他的视线先是在周围小幅度地扫了一圈,并没有见到那个赌徒的人影,莫名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有种奇怪的空落感在心底产生了。


拉帝奥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对那个人的消失做好完全的心理准备,就像当初砂金莫名其妙强插入他的生活所带来的各种不适感一样,只需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彻底摆脱对方影子的影响,是的,他只需要一段冷静的空档期而已,他仍旧是那个不向任何人屈从,也不会打破自己原则的真理医生。不会改变,也从未改变。


直到拉帝奥的目光接触到蹲在角落里的那道身影。


在他的记忆里,那边应当是有个花瓶的,来自他昔日学术上的合作伙伴的礼物,据对方所说,这是昔日庇尔波因特旧王室的藏品,现今有价无市,早已成了古董中的古董。用俗气点话来讲,这么一个花瓶,放在黑市能炒到上亿的信用点。


“你怎么还没走?”


拉帝奥快步走上前去,直到他的影子完全笼罩住蜷缩在角落的青年,这时他才看清砂金此刻的模样。


愣怔不过短暂几秒,他抱臂冷笑。


“该死的赌徒,你今晚是真的昏头了,我不管到底是酒精麻痹了你的神经还是你自己想发疯,你最好尽快把你的烂摊子给收拾干净,然后麻溜地从我家滚出去,你爱怎么耍疯发癫我都管不着。该死的,我真应该早该把你丢出去,你在这里净会惹出一堆麻烦。”


那个花瓶正静静躺在砂金的脚边,已经碎成一瓣一瓣的了。


罪魁祸首是谁不言而喻。


对上青年写满无辜的双眼,拉帝奥感觉太阳穴一阵突突乱跳,刚泡完浴恢复的好心情此刻一扫而空。


下一刻,他看到砂金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又近乎虔诚地捧起地上的碎瓷片,光裸淡粉的指尖包裹着冷白的瓷,锐器的边缘在掌心陷下淡红的弧度。


某种不好的预感在拉帝奥的心底腾升了。


青年抬头冲他笑了一下,笑得格外好看,毫无征兆地,他的十指向内用力收紧,瓷片顷刻扎破皮肉,无数血珠从指间沁出,鲜红的涓流在瓷器上流淌着,沿着腕骨流进袖口,一滴又一滴地滴下来。


他喃喃道:“看哪,拉帝奥,很漂亮吧。”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捧着鲜红的瓷片,犹如绽放的花,洁白的是花蕊,青色的是纹理,红的花瓣是簌簌飘落的雪。拉帝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后者打了个趔趄,差点摔进他怀里。


红白的瓷片稀拉拉地摔在地上,碎得更厉害了。


“砂金,你干什么?”


拉帝奥皱着眉,感到胸口窝起一阵莫名的火,又竭力压下去——他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教授,你没发现吗?”


砂金歪了下脑袋,眸中流露出些许困惑的神色。他将鲜血横流的双手献宝般地摆在真理医生的面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在装可怜,我在博你同情啊。”


 

04

“其实我一点也不疼。”


在拉帝奥用镊子一块一块钳出嵌在他肉里的瓷片的时候,砂金忽然说。


他看着对方俊美冷漠的侧脸,手欠地用指尖拨了一下后者垂在耳侧柔软的发丝,果不其然被一把拍开。


“是么。”拉帝奥头也不抬,“别动手动脚。”


砂金笑眯眯地说:“教授,你不要以为我从不喊疼是装的,在你的面前,我可巴不得血流得止也止不住,露出痛得要死要活的模样,这样子,你就会更心疼我一点了。”


拉帝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将一粒沾血的碎瓷丢进玻璃器皿里。


“奉劝你一句,赌桌之上,同样的花招使多了,总会有露出破绽的那一天。赌徒,在我面前,你都要用这种不入流的伎俩来博取我的同情么?同样的事情经历多了,总会感到厌倦的,我们之间总有一个,会最先腻烦这场无聊的戏码。”


砂金凑近他,双眸紧紧盯着对方低垂的睫毛:“可是拉帝奥,这次我也成功了,不是吗?”


他抬眼,眼底一片漠然:“你不可能永远都是赢家。”


“但好运总会眷顾我。”砂金笑着摊了摊空着的那只手,那里血迹斑驳,伤痕累累,“譬如现在,教授,我得偿所愿了。”


拉帝奥丢弃掉一枚浸透鲜血的棉花:“如果你指的是以废掉这双手为代价,换来在我这里多住一晚上的话,我无话可说。”


“别这么夸张嘛,只是一个月握不了笔而已,不是有你可以代劳么。”


“别痴心妄想,我也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处理,没空管你。”


砂金耸耸肩。


又过了片刻,拉帝奥忽然主动道:“你刚刚说的‘其实我一点也不疼’,是什么意思?”


“啊,教授,等的就是你这句。”


砂金眨眨眼,打了个响指,伴着他的动作,指节处的伤口又渗出鲜血,看得拉帝奥不禁皱了皱眉。


他开始深情并茂地讲述起来。


“在过去的某一天,我忽然发现,我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换而言之,我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听起来很不错是不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管我受多重的伤,流多少血,它都不会再影响我了。”


“我甚至想着,要是我再早个几年拥有这种能力该多好。你知道的吧,维里,那段时间的我是以怎样的一个身份在世界上活着,每天唤醒我的是身体的疼痛与饥饿,对今日的绝望让我不愿睁眼面对这个悲伤的世界,却还是要挣扎着继续走下去,每晚闭上眼入睡时,我都希望能就此坠落在黑暗里,永远都不醒来。”


拉帝奥给他上完药,在手指缠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抱歉。”


砂金笑道:“‘过去的已然成为过去,我将与它达成和解’。教授,这句话,我或许永远也不可能真心实意地讲出来了。”


他将身体放松,仰躺在皮质沙发上,仍由涣散的目光投向天花板,吊灯晕开的光映照在他的斑斓的眼底。


“感到高兴就露出笑容,感到难过就哭泣,这是孩子才拥有的特权。这个世界它残酷又冰冷,蛮横又没有道理,”

它让好人得不到善果,恶人逍遥终生,富者歆享食禄,穷人衣不蔽体,它带走我的所爱,毁灭我的归处,剥夺我的名字,它让那个孩子永远埋葬在黄沙之下。

“现在它连我感到疼痛的权力都要收走,作为‘砂金’,我还拥有什么呢?”


金发的青年直起身,注视着维里塔斯鸢红色的眼眸,真挚地发问了。


后者一言不发。


砂金抬起缠满绷带的手指,似乎想触碰对方的脸颊,又慢慢放下去,叹了口气,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


“拉帝奥。”


“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么。”


 

05

那次公司的酒宴上,明眼人都能看出砂金总监同拉帝奥教授那如履薄冰的关系,且不论那字字交锋、明讽暗贬的对话,光是对视就让人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


也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好事者,在私底下偷偷开了赌局,赌的就是“砂金总监与拉帝奥教授到底会不会分手”。


赌局在暗地里进行得热火朝天,当事人之一仗着伤员的身份,瘫在办公室的旋转椅上,指使比他第一级的托帕总监给他端茶倒水。


后者自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旁敲侧击问:“所以你跟拉帝奥,到底怎么样了?”


说话间,她偷瞄了几眼砂金缠着厚厚绷带的手,自那天酒会后,也不知怎么的就搞成这样了,连笔都握不了,莫名地,“家暴”两个字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


砂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嗯,挺好的。”


托帕将信将疑,口吻中带了一丝怜悯:“说实话,砂金。那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啊,你说这个——”


砂金抬起手,像是展示般地在托帕的面前晃了晃。


“这是教授给我亲自包的哦,怎么样,你看,他的手艺很不错吧啊,每一处都包得很完美,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行,严谨,妥帖,一丝不苟。从指尖到手腕,严丝合缝却又不至于影响活动,更不要说这上面的每一寸都带有他的气味,它紧密地贴合着我的肌肤,我都能想象他在我的面前用那双温热的手触碰我的模样……”


听着对方越来越恶心的叙述,托帕扶额咬牙,表示并不想听这人讲述他与拉帝奥的腻腻歪歪,然而抗议无效,她翻了个白眼,将水杯重重往对方的面前一放,甩门就走了。


果然,外头传的那种两人已经关系濒临破碎、势同水火的谣言只能听听而已,谁信谁是蠢货。


不过能把恋爱谈得跟打仗似的,两天一大吵三天一干架,除了这俩人也没谁了。


托帕走后,砂金又独自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电话。


电话铃声刚响,砂金就犹如上了发条般从旋转椅上弹了起来,迅速点击接听键。


他将手机用肩膀夹在耳边,支起双腿,仰倒在椅子上,手腕晃悠悠地垂在空中,原地转了一圈。


他的声音就如他的行动一样欢快:“喂,拉帝奥教授,你可终于忙完啦,肯有闲心思来管我了。我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都快发霉了。哦,我的手还没好呢,今天疼得要命,连一杯水,不,一支笔都拿不起来,甚至抬抬手指都成困难。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呢?我亲爱的大忙人教授……?”


电话那头传来冷淡低沉的嗓音:“半个系统时后。我希望能在公司门口准时看到你。”


砂金吹了声口哨,原地又转了一个圈。


他抱怨道:“维里,我的手真的好痛,皮肉神经连着骨头,整个儿都在疼,从指尖到手腕,没有一刻消停过。身为赌徒,他最看重的就是这双灵活漂亮的手了,你说,它会不会以后再也好不了了,那我可该怎么活啊,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拉帝奥教授,你会养我吗……”


破天荒地,拉帝奥没有嘲讽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理性的回答。


“你的身体素质和普通人不同,再过最多一个月,它就会恢复如初,你不用担心。”


砂金说:“啊,那是不是意味着,一个月之后你就再也不用给我换药了,你也不会来开车到公司楼下接我,我就不能住你那儿去了?”


“正是如此。”


“那教授,或许我的手一个月好不了了。”


那边的拉帝奥似乎叹了口气,冷声道:“麻烦的家伙,照你觉得,它需要多久?”


砂金面上挂笑,用愉快的嗓音开口了。


“我的手可娇贵了,怎么说也得三个月起步吧,状态不好的话,说不定要花上半年,甚至一年哦教授。还有我身上疼痛缺失的症状,你不是说这是很珍稀的案例,全星际都少有,很值得研究一下吗?”


“而且啊,我这个人可会受伤了,在战略投资部做高管可是一项高危职业,那些行为过激的债主动不动就会向我动刀子动枪啊什么的,你知道的,在武力这方面,我一向都不擅长。况且,如果没人看着我,我很有可能会做出一些危险的、出格的、不可控的事,唔,你懂我意思的吧……教授,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可怎么办呢。”


“收起你的油腔滑调,赌徒。”拉帝奥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冷漠,却在今夜隐约多出了什么不同于往日的东西。


“你是否需要继续接受治疗,我自然有我的判断标准。等我工作结束后会过来接你,就这样,回见。”


砂金笑了,缓缓闭上眼睛,喃喃道:“回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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